弹指一挥间,自1984年生产队解散到今天已近40年了。在那个单纯幼稚的年代里,很多事都感到稀奇古怪。
至今想起来仍忍俊不禁。如今大家再回放“一番”也是津津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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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年代,村里的乡亲们大都没有文化,但他们十分朴实,说话方式直接,实话实说,土话土说,叔叔侄子,婶娘嫂子,说说笑笑逗逗嘴,开心热闹,这就是当时村里人的生活。
七十年代,我刚到生产队参加劳动,俺队里有个七十多岁老人,因辈份大都叫他聚宝爷。
此人幽默风趣,脑筋特快,据说解放前还当过村里的保长。一般队里农活都是自己单独干,不是锄地就是掏茅坑。
那一天,他在村北大方地里锄地,穿着个掩腰甩裆裤,腰带是个布条。正好那天我也到那里看水泵浇地,远远就听见老人唱着京剧《智取威虎山》。
在烈日炎炎下,他头戴一顶破草帽,光着膀子,脖子上搭了个白手巾,穿梭在玉米地里。好奇心驱使我走近聚宝爷,一眼看到他裤腰开着,还没穿内裤。
我大惊道:“爷爷,您裤子开了!”老人耳朵有点背,回话说:“啥?”我又说:“您裤子开了。”聚宝爷哈哈一笑:“知道了,这样凉快!反正地里也没别人。”说完,又继续哼着京剧锄起地来。
俺队里还有一位老人叫群妮,那天,我跟群妮爷在地里锄地,偏偏遇到那把锄一直掉头,让我实在着急。
老人对我说:“给锄头加点水,就不掉头了。”我看看四周,也没有开泵浇地,急忙问:“爷啊,去哪找水?”
他说:“你这孩子呀,活人能让尿憋死吗?往锄裤上尿点尿垫布一湿,再砸进锄把就不掉头了。”我试了试果然如此。
后来,我每次上地里之前,都先用水浸泡锄裤儿,到地里锄地再没掉过头。
老嫂子悄悄告诉她这个“放花”就是解手。后来这位女知青一解手,就说:“队长,俺要"放花’去。”这就如同现在乘车旅游,有一种行话把解手叫做“唱歌”一般。
我赶过牛车往地里拉过粪,称为“下晌活。”唱着当年最流行的电影《青松岭》的主题歌,一手拿着棍,摸一下牛尾巴,“嘚儿-驾”牛就开始跑了,多拉快跑一路欢笑。
饿了,就去自个队菜地里摘个茄子或西红柿,拔根大葱充饥,甜、香、辣、嫩,味道十分爽口。
秋天浇地,柴油机带泵,就到柴油机热水桶里煮花生、玉米,鲜嫩味美,真是“一口香,两口贪,三口越吃越嘴馋”。
2016年8月15日,37名上海知青再次回到第二故乡西北留村。
其中一位知青大哥,顺手掰了个玉米生吃起来。尽享浓浓的原汁原味,忆当年知青下乡生活,高兴地说:“还是当年那个甜香味!”当年的知青还谈起“放花”一事,这些往事还历历在目,回想起来只有快乐,没有感到受苦受累。
是啊!现在想想过去老一辈人,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完的万千感慨,讲不完的农村人趣事,满满的都是幸福,永远刻在脑海里,久久难以忘怀。
作者简介:张喜魁,邢台市信都区李村镇西北留村原党总支书记,村级顾问。服务家乡,热爱家乡,对家乡有浓厚的感情,每每巡视这片热土,都能激发心中的那抹诗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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