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游玩一部作品后,很多人都会发表他们对这部作品的感想。它们中的一部分是纯直觉式的,另一部分则有着或多或少的分析内容(即便是分析,大多人也只是挑一个或几个最引起自己注意的点说,从而也就难言全面)。我注意到一个现象,不论是直觉式的感想,还是分析性的评价,这些文章都在针对大纲式的情节和角色,而没有落实到具体的文字本身——对作品的微观分析被集体忽视掉了。我十分理解这现象背后的原因:一方面,大家只把它们当成游戏,所以不会对它们投入过多精力;另一方面,这一工作本身也很琐碎。但是作为一部文字作品而言,大纲式的情节远远不是其全部,甚至远远不是它最重要的部分。
这篇代表着一个尝试,游戏选择《樱色之云绯色之恋》,文字摘自游戏序章,中文共6000余字,汉化版本来自于樱云贴吧群的群友——Kein。毕竟绿茶的版本要一字一句打下来也太累了。我对比了一下,这两个版本不存在实质性差异。同时,考虑到中日语言差异(我略懂日语,但读者应该大多不懂),所以我在下文针对的大都是句子本身——这是与翻译无关的事项。
【资料图】
所长
「那么,这位夫人。虽然根据您的主张,您并没有触碰过商品……但这位大小姐却说,您物色的中折帽展品消失不见了。对于这一证言您有何解释?」
遠子
「没错,我可是亲眼所见。」
妇人
「人家可不知道呢。你们一看便知,人家这里才没有什么帽子的说。」
身着大衣的贵妇人摊开双手以示清白。
虽然看起来拥有与在银座逛街的人相称的身份,但如果她真的行窃就不能坐视不管了(后半句写得很平庸)。
所长
「原来如此……无论如何都坚持自己没有偷呢。既然如此,如果我这样推理又如何呢」
所长
「夫人您今天,准备来银座买一顶新帽子,在这样的情况下,您偶然间对这家店里的中折帽十分中意,但因为其价格实在太高买不起,所以就这样做出了偷窃的勾当……」
妇人
「啊,把人家说得这么难听……!这不可能,真没礼貌的说,这简直是在冤枉人家的说!」
这位妇人十分气愤地否定了所长的假设。(这句是废话,从文字和语音都能感受到这句分析)
顺带一提,在这个时代无论穿什么服装,都配上一顶帽子是流行趋势,路上的行人们大都也会戴着某种帽子。(ちなみに,顺带一提,对谁提?对于已知的事项,人们不会对自己顺带一提。这里对第一人称视角的应用有问题。)
遠子
「我,分明看见了,那时这位夫人正弯下腰物色帽子。」
妇人
「那又如何,我只是用自己的眼睛确认有没有适合我自己的帽子而已的说。」
刑警柳乐
「确实,打量商品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。」
店铺展柜的前面陈列着许多帽子。
这种商品的陈列方式在这个时代也是很少见的,但也可以认为那些商品正是因此被盗。
妇人
「第一…….我家夫君可是经营造船业的暴发户哟,钱要多少有多少的说,才不会干偷窃这种小气的行为呢!」
所长
「呼姆。确实像是穿着十分昂贵的衣服呢。」
妇人
「呼呼嗯,是吧?这可是从法国进口的貂皮大衣,不管在哪里都买不到的最新的舶来品的说!」
刑警柳乐
「真的吗?让我也好好调查一下——」
妇人
「哇!下流的说!别用庶民的脏手碰人家的说!」
刑警柳乐
「好痛!你对公务员做甚么…….!」
妇人
「想和我作对吗!?就你这区区巡警,能拿我夫君的威权如何!?」
刑警柳乐
「不,不不不!刚才真是失礼了!」
所长
(你一个刑警怕什么啊,这样下去就没法继续搜查了啊)
刑警柳乐
(可,可是没有证据啊,如果她真的是无罪的话再怎么勉强也不会招供的)
司
「……」
确实妇人的穿着没有不自然的地方,如果有的话,就是那个手提包。(后面司在心里想,这个手提包是装不下被盗窃的帽子的,但这个信息应该在这里就给出。司觉得手提包不自然,那么肯定会接着去想它会不会被藏到包里面。)
所长
「证据的话——是有的。」
所长扬言要揭露真相。(废话)
妇人
「证据?哪里有问题尽管说的说!」
所长
「呼——那好吧,让我们开始“解决篇”吧。」
司
「所长,有什么线索……?」
我也没想到什么线索,就这么问了一下,所长得意地弹了一下猎鹿帽。
所长
「这是很初步的推理,司。答案一直在你眼前。」
妇人
「……」
妇人沉默了。
看来,所长似乎有了确凿的把握。(废话。而且应该是所长先有把握再令妇人沉默,所以这个“看来”(どうやら,仿佛、多半、大概)用得可能不好。)
遠子
「请告诉我,侦探小姐——所谓的证据是……?」
所长
「好——证据就是,夫人!您盖在头顶上的帽子!」
刑警柳乐
「哈…那顶帽子吗……?」
所长
「没错。夫人大胆地把偷来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戴在身上,这就是确凿的证据!」(即便是毛利小五郎,也太弱智了吧。店长就在旁边,原封不动戴在身上,店长能没发现吗...)
妇人
「……」
所长提出了名推理。
她理直气壮地提出的指控,让这位贵妇人无言以对。
不过,也不无道理。(谜语人,刻意省略接下来的关键心理活动,滥用作者权能。同时,内心转变也有些突然,为什么会从一个绝无可能的指控上联想到事情的真相?缺乏说明。)
司
(所长,所长)
所长
(嗯?)
(靠近,靠近)
她转向这边将耳朵贴上来。
司
(被盗的帽子是中折帽。那妇人戴的是礼帽……)
所长
(……是这样的吗?)
司
(刚才也说过了哦)
真为难啊。
所长
「既然如此,那一定是她适当改造后再戴在头上的。」(就算是搞笑角色,也是要有最基础的说服力的,这个说法完全没有说服力。)
妇人
「“既然如此”……什么的,那种事情怎么能这么轻易做到的说,别再胡说八道了的说!」
司
「唔嗯……」
这位妇人很可疑这一点,我也同意。
但所长的名推理并没有改变现状。(感觉这句心理描写不太好,有点分析的样子)
妇人
「说到底,本来就不会有人堂而皇之地戴上偷来的帽子。明白这个道理吗?和你那又小又脏的帽子比可不一样的说。」
所长
「真是的,竟然不懂得品鉴这顶猎鹿帽的雅致……」
妇人
「说到底,你一个不是帝国人的女流之辈还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,多半是当艺伎的公娼的说,不干净的妓女的说。」
所长
「人种歧视和女性歧视,像这种在你的故乡也会被视为问题吧,司」
司
「是的,大致就是如此。」
说是故乡,其实是时代。
这是她作为所长为我做的伪装。(还是那个问题,对第一视角用得不好,太想给玩家提供信息了。)
遠子
「但是……真为难呀。我的确亲眼所见,却证明不了的说。」(这句对zamasu的应用很有趣,语音也展现的很好。)
妇人
「别模仿我的说,小丫头!」
贵妇人怒气冲冲地直跺脚。她对所长的侮辱的确不可原谅,但无可动摇的事实是她的手提包确实装不下。(应该在前面提到手提包的时候说最后这小句。同时,这里司已经知道了真相,那还在心里面提没关系的手提包干嘛?)
司
「嗯——」(司知道了真相。但分析过程其后才揭露。但它既然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司的心理中,难道不该在第一视角中显现出来吗?选择性表述心路历程,废话很多却反而省略掉关键部分,是作者滥用上帝权能的表现。详见《论Gal中的两种悬念》一文。)
所长
「司,有什么想法吗……」
司
「这位夫人」
妇人
「有,有什么事的说?」
司
「从刚才开始,您一直保持着端正的姿态呢」
所长
「——呼姆,确实。很端正。」
妇人
「——啊,这是当然的说。挺起胸膛,挺直脊梁!这可是从华之女子学校习得的“大和抚子”的铁则的说」
那妇人被指出来,就更加挺胸提背了。
我试着在她的跟前,不小心地掉落一些零钱。
司
「这真是失礼。不好意思,能请您帮我捡起来吗?」
妇人
「唔……人家不乐意的说」
司
「为什么?」
妇人
「是,是我的腰!腰很疼的说。所以人家不能弯腰,一直挺直腰杆的说」
司
「可我之前听说你弯下身子物色帽子啊」
妇人
「唔咕……」
妇人在犹豫是该挺直腰杆还是弯下腰。
但最终还是选择挺起胸膛。
所长
「……总觉得动作很不自然啊。」
妇人
「没什么不自然的说!人家这才是只有上流贵族才有的高贵举止——」
司
「不,恐怕——是因为你脖子一动会掉下来吧,那顶帽子。」
所长
「……?但是帽子这种东西只是微小一点的动作的话——」(和之前怒气冲冲的跺脚之间,感觉有些许矛盾,尽管也不是不能解释通,但还是感觉不太好。)
司
「一般是这样的。所以——」
妇人
「啊——快住手的说!」
我靠近妇人,强行将挺直腰杆的她的帽子揭下来。
其中的“内容物”就一目了然了。
司
「将偷来的帽子放在自己的帽子里,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。」
妇人
「——」
所以这个妇人没办法将丝绸帽戴稳,无论多大的情感波动,只有她脖子以上的部分会不自然地保持不动。
刑警柳乐
「店主先生,这,是作为商品贩卖的帽子没有错吧?」
帽子店的店主
「哦哦,是的是的。本店最好的中折帽——售价15円。」
妇人
「库…姆……呶嗯嗯……!」
不可撼动的证据被暴露了出来,妇人连为自己辩解都不被容许。
对于不知是出于焦虑还是悔恨而不住发抖的她,所长得意地宣布。
所长
「哼,哼哼——看来我看穿帽子很可疑的名推理,又说中了呢!」
刑警柳乐
「明明几乎全说错了吧……」
遠子
「但是,这样一来事件就解决了呢♪,幸好我没有看错。」
这次,如果没有遠子小姐的证言,我们可能就没有察觉到盗窃吧。
就算是为了她,能将真相公之于众也真是太好了。
遠子
「对了对了,您先生好像是经营造船业的吧……如果您方便的话,能否告知先生的大名?如果是我父亲的话可能会知道」
妇人
「咕…..咕……咕……」
遠子毫无顾虑地,面带高贵的微笑一步步逼近妇人。
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,这种行为就像是在鞭尸。
妇人
「给我记住的说,你们这群混蛋!我总有一天会报这个仇的!」
司
「啊——」
自暴自弃的妇人临走前留下这样的台词,便像脱兔一样逃走了。
遠子
「….真是为难啊,那件貂皮大衣的皮是假的呢,这件事没能告诉她啊」
司
「……..我想,她大概也只有那种吧」
恐怕那句“丈夫是造船业暴发户”的话也是骗人的吧。
为了融入银座这个地区的上流氛围,她刻意打扮成有钱人的样子。
可悲的是被真正的大小姐自然地看穿了。(这三句心理描写所表达的内容已经通过之前的对话展现出来了,画蛇添足。)
刑警柳乐
「——啊。糟糕,让她逃了——必须追上去才行!」
帽子屋的店主
「好啦好啦,没关系的。既然商品还回来了,这件事就这样圆满结束吧。嚯嚯嚯----」
刑警柳乐
「哈——这样真的好吗……」
帽子店的老板为人豁达,明明遭到偷窃,却没怎么当回事,往店铺里面走去。(这句描写很一般很一般......)
生活在这一带的人们的松懈也是这个时代特有的……这么说比较好吧。
所长
「呼呼嗯~怎么啦,一脸后悔的样子。这次警察也没发挥作用,破案的主力还是我们佩里侦探事务所!」
刑警柳乐
「这不是侦探的,而是风见君的功劳吧。」
刑警柳乐
「……话说回来,风见君,真亏你能发现那个贵妇人把帽子藏在帽子里了呢。」
司
「是,是这么回事…没错……」
以前,在“偷窃G·men”什么的节目中见识过类似的手法什么的——这种事也不能说出来。
现在的时代,别说是电视,就连广播上节目放送都没有开始流行。
所长
「姆……但是等一下,明明我们都把案件解决了,可这样一来不就没法从任何人手中拿到报酬了吗?!」
司
「偶尔这样不也挺好的嘛,还能维护帝都的治安。」
所长
「维持治安能当饭吃吗!我们又不是做慈善事业的!」(这句话不错,一下子立起来“爱财”的特征。)
刑警柳乐
「不管怎么说,真是了不起的洞察力呢,风见君。请一定要来我们警察局工作!」
司
「啊不,那个,我……」
所长
「柳乐刑警,在我的面前拉拢所员还是请你省省吧。」
刑警柳乐
「嘁……侦探,你是明白的吧?现在我们警察的处境。」
柳乐刑警嘟囔着,话语中似乎流露着不甘。
刑警柳乐
(这句被和谐了。。。)
遠子
「这真是不为人知的事啊,实际上,我觉得xx(被和谐了)们有点太强硬了」
刑警柳乐
「但是组织归根到底还是人,如果能让风见君这样的优秀人才入职的话,我们局也会……!」
所长将紧逼的柳乐先生推开,把手搭在我的肩上。
所长
「不行。因为司可是我的右手。」
刑警柳乐
「明明自己本身是个废柴……」
所长
「——你说什么?」
司
(还是老样子距离这么近啊,所长……)
但是,被所长称为自己的右手我也不觉得很讨厌。
被认为是——切也切不断的关系。(这里涉及伏笔。一方面,因为作者已经知道故事的全部,所以安插这种意义不明、模棱两可的伏笔并不能为文章增色;另一方面,还是刻意隐藏了第一人称角色的心理。)
司
(但是,我所拥有的知识……这也算是犯规的吧)
就在这一点上,我觉得有点不快。
遠子
「呼呼,你们两位的关系一直都这么好,真是太棒了♪」
所长
「嘛,买到了想要的东西就回去吧,梅丽莎还在等我们。」
梅丽莎
「——欢迎归来,各位,我为你们准备了红茶。」
司
「我回来了——谢谢你,梅丽莎小姐」
遠子
「今天司先生的头脑也是十分的清醒呢,呼呼」
我和遠子小姐洗手后坐在接待用的沙发上,
轻轻地吸了口泡好了的红茶。
有种回到了事务所——回到家了的那种感觉啊。(司的家庭并不幸福,这里司有“回到家”的感觉之后,一定还会有其他的想法和感受,但没细致展现出来。)
梅丽莎
「请用,侦探大人,这是大吉岭茶。」
所长
「姆,麻烦你了。但是这个侦探大人的称呼现在还没习惯……总感觉让人发痒」
所长也从梅丽莎小姐那接过杯子,转了圈转椅才开始喝。
单从视觉上的感受来说她确实称得上是称呼带大人的贵族小姐 。
遠子
「让你看家真是不好意思啊,梅丽莎。作为回报,给你买来了慰问品哦」
梅丽莎
「大小姐,我是女仆,料理家务是理所当然的职责,接受回礼这种事……」
司
(真是口嫌体正直……)
刚从遠子小姐那里接过百货店的纸袋,梅丽莎小姐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。
梅丽莎
「——这,这是?!梅德克公司最新发售的带有螺旋桨的飞机模型!」
一入手新的飞机模型玩具,梅丽莎就两眼放光。
所长
「梅丽莎真的很喜欢玩具呐」
遠子
「最近不管是橡胶制的还是马口铁制的……推出了各式各样的商品呢。我想如果开始收集全部的话就没完没了了……」
遠子
「但是买给梅丽莎的时候她的样子太可爱了,不知不觉就出手了呢♪」
司
「……」
梅丽莎
「怎么了,司大人,您也对螺旋桨感兴趣吗……?」
司
「啊……不,只是在想这个玩具——如果带到未来的话,会值多少钱呢」(结合后续司的回忆,这里依然省略了司的心理。好的一方面是冬茜这个场景安排的确实细致,坏的一面就是这种手法本身一般。)
遠子
「?也不是那么贵的东西……不会值多少钱吧」
司
「也不是这样哦,这种复古的的玩具搞不好能卖几万円……」
所长
「——万万万万万万,万円!?!?!?」
司
「这只是假设,请冷静一下,所长。」
所长像是被吊着肉的野狗一样飞快地凑过来。
我说的时候应该再注意一点的。
梅丽莎
「真是意外呢,如果技术进步的话,应该会生产出更加先进的玩具才对。」
司
「基本上是这样的,抱歉,感觉说了些奇怪的话……」
遠子
「关于未来的事……我很好奇啊~本来最近科学技术的进步就已经日新月异了……」
虽然很想回应远子小姐的期待——但我多次深切地感受到,不能说得那么随便。
因为有可能会对这个时代本身造成致命性的影响……(这个对现在时代的影响,司没有“多次深切地感受”过,他最多只是听阿良良木说过,所以可能有些问题?)
远子
「帝国人的生活方式肯定发生了改变吧。说起一百年后就是,大正109年……!?」
梅丽莎
「听说距今大约100年之前进行了让位、年号发生了改变。这样想的话,何时何地拉开新时代的序幕……」
遠子
「我还是希望这个时代能长久存续呢。啊,这样的话,司先生」
司
「我在 」
顺着对话的走向,遠子爽快地向我发问。
遠子
「大正的下一个年号是什么呢?」
司
「大正之后就是昭——」
和——我刚要这么说,马上闭上了嘴。(这里,不到一分钟前,司的心理是不能说的随便,但接下来就说漏嘴了,有种强行推进剧情从而导致矛盾的感觉。不管司的内心深处如何想,在文字上来看,就是这样。)
梅丽莎
「“shyou”(ショウ),这个字说漏嘴了呢。」
遠子
「“ショウ·へイ”(shyou·ei )……是“ショウ·へイ”吗」
梅丽莎
「汉字也很令人在意。是“正”呢,还是“旭”呢,还是“招”呢。」
(三个汉字读音与“ショウ”相同,后文单词中的第一个汉字也是如此)
遠子
「“ショウ•ケイ”……昌庆如何呢,确实有年号的感觉呢」
梅丽莎
「——烧却、消灭,硬要说的话这些也有可能」
司
「……」
想在猜测年号的她们俩心情高涨。
总觉得,这也是能在现代看到的情景……
所长
「哈……真是的。明明不应该这样随便地知晓未来的事。」
司
「还好吧,只要这些话不向外泄露的话……」
本来不应该存在的外来者——我这样的异物,到底能在这个时代待到什么时候呢。
〔转场景〕
司
「呼——来晚了啊」
——现在是夜晚7时。
在杂货店关门之前勉强买到新牙刷的我,正要从原路返回事务所。
于是乎……
阿良良木
「这么着急走是要去哪里呢——时间的旅人」
司
「——」
凛然清澈的声音掠过夜色的寂静。
我反射性地回头一看,视线所及伫立着那位预想之中的人物。
阿良良木
「——今夜正是良宵呢」
司
「你是……」
背对着朦胧的新月,穿着军服的少女漂浮在拱桥的正上方。
夜风袭来,轻拂她耀眼的银发,伫立的孤影向这边悄然延伸。
仿佛刚要伸手触碰就会消失一般缥缈的存在感,与高挂夜空的朦胧新月相称。
和她的相遇总是既偶然,又突然。(这几句作者应该下了点功夫,但严格来说不算有亮点,很多人都能做到这种描写。)
看见我不知如何回应的表情,她咯咯地笑了。(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表情的...日语原文也是:俺の表情)
阿良良木
「在帮忙跑腿吗?能够适应真是太好了,名侦探」
司
「好久不见啊——阿良良木。你才是,这么晚在干什么?」
阿良良木
「在沐浴月光……虽然想这么说,其实我是想着来慰劳你了」
司
「慰劳…吗」
阿良良木
「没错,因为今天好像也解决了一个扭曲呢」
——扭曲。
她意味深长的发言总是让人摸不清方向,但要说今天解决了的话……
司
「帽子店的——偷窃未遂事件,你所说的扭曲是指这件事吗?」
阿良良木
「哼哼哼,也可以这么说」
还老样子是捉摸不透的人啊
而且,在没有网络与手机的这个时代,很难理解她是如何把握我的一举一动的。
阿良良木
「你出色地履行了自己的使命。所以,我只是来稍微慰劳一下你」
司
「……使命,吗」
阿良良木
「是的,正如我反复强调的那样。」
阿良良木凛然地看着我,用冰冷而成熟的口吻这样说。
阿良良木
「只要扭曲没有得到修正,你就没办法到未来——」
阿良良木
「要铭记在心啊,名侦探。这里本来……就不是你应该待的时代」
司
「……按照现在这样行不通,这种程度的事我还是知道的」
没错——1920年4月。
我,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。
正如她所说——我是时间的旅人。(感觉还是和第一人称有点矛盾,不过也没那么大)
司
「比起这个……回到未来的方法什么的,有你的指点进度会更快吧,如果你知道实情的话」
阿良良木
「很遗憾,这我做不到。因为我也不能引发新的扭曲。」
阿良良木
「你不也不会给这个时代的人灌输多余的知识吧?」
司
「……」
……虽然有几次无意中泄露了。
对于我想知道的关键的事情,阿良良木她缄口不言,初遇时也是如此。
总之,动用手边的力量去寻找——奇怪的是还不得不像个侦探。
司
「哈……就这样吧。先不讨论扭曲是什么东西,事务所收到的委托我会好好应对的。」
阿良良木
「嘻嘻嘻,能明白事理真的帮大忙了。」
至少仅限在破案的时候,她会高兴地微笑着。
虽然她真正的愿望还不清楚……如果不被妨碍的话,也不会对她说三道四。
我想总有一天,我要问出那其中的真意。
阿良良木
「现在正是动荡的时代——正因如此,一石才能激起千层浪」
阿良良木毫无情感波动地这样嘟囔着,轻盈地飘动着裙摆,落在了桥上。
阿良良木
「在这座帝都当中,还残留着许多“扭曲”。尽可能努力做好分内之事吧,名侦探。」
接着我回头一看,她的身影已然如露珠般消散。
在那里的只剩下我的影子孤然耸立。
司
(动荡的时代……吗)
被明治,昭和两大潮流夹在中间的,仅仅15年的历史。
但是,这15年确实是迎接下一时代的重要转折点,期间发生的各种事件和运动使之被称为动荡的时代也不为过。(这个虽然是介绍、分析,但他是在分析阿良良木刚才的话说的对不对,所以合理。)
司
「但是,我的处境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……还无从知晓呢」
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10天前……不,100年前——(虽说为了转场,但还是和第一人称有矛盾。除非存在一个故事的讲述者——经历了樱云这一切的司,但这部作品中不存在。)
(序章——完)
总得来说,(1)对第一人称的视角应用不太好(2)心理描写废话太多了(3)刻意藏东西,不过对gal来说也没必要求全责备(4)对话本身还行,但穿插在对话之间的文字太平庸了(指若是写同一个场景,能做到同水平的人很多很多)。
当然,其他游戏作品也不见得比樱云更好,这里只是一个小尝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