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开年势头最强的内娱明星是谁?
(相关资料图)
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——张颂文。
一个高启强,令他一夜之间从行内人认可的人气有限的演员,变成了内娱风头最劲的演员。
接下来我要讲的是一个跟“时间”有关的故事,虽然每个娱乐圈的故事,或多或少都与时间有关,但它们都比不上这一个。
有关张颂文的故事,要从他13岁那年讲起。
这一年,和高启强的命运一样,张颂文的母亲去世了。
但和高启强不一样的是,他没去卖鱼,而是从16岁开始了打工生涯,在各个工厂之间流转,一个接一个工种地干。
他干过安装空调的活儿,去日历厂糊过日历,在汽水厂洗过汽水瓶。
1993年,张颂文去东莞的一个山庄里做酒店实习服务员。一个月50块钱工资,他能存下25元。
他最长的一次工作经历,是回到家乡韶关当导游。
当时旅游行业很景气,张颂文一年只休3天,连续多年荣膺「广东省优秀导游」,月薪能突破2万。
但自小爱看戏的他,内心藏着一颗当导演的心,但却有些自卑年龄来不及。
1999年,有次他与某位女同事的闲聊中说出自己的苦恼,对方点醒他“这有啥?张艺谋还28岁学电影呢!”
一语点醒梦中人,他当天就辞了工作,买了张去北京的机票。
可是信誓旦旦准备考北影导演系的他,去了北京才知道,那年北影导演系不招生,没办法,他只能像黄渤一样考北影的高职班。那年他已经25岁了。
2000年,他正式考入北影表演系,故事仿佛开始了。
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快进到2009年11月,因为市区的房租太贵,张颂文正式搬到北京郊外的平房里。
平房不远处是豪宅区,导演、制片、大明星都住在那里,豪宅装得富丽堂皇,就连猫窝都动辄数万……他们都在北京,从事同一份职业,境遇却天差地别。
搬进去的那天,暴雪来临,晚上郊区的气温降到了零下21度,室内倒出来的水瞬间结冰,张颂文用废弃的纸箱套住头,把枕头塞进去,戳出几个用来呼吸的洞,哈出的热气被包裹在纸箱里。
在那寒冷的日子里,他一直记得母亲的话,「一切都会有办法」。
入行十余年,张颂文没攒下钱,只能有空就去蹲守在菜市场等关门。
收摊的时候菜论堆卖。两块钱可以买一箩筐,吃一周。
那时候说能红成今天这般模样,他做梦都不敢想。
但日子说来了就来了,现在,让我们进入2023年。
《狂飙》开播后,有网友调侃:建议查查张颂文,不像演的。
剧集收视连破纪录,评分最高达到9.1分,虽然大结局跌到8.7分,但张颂文的表演没一个人质疑。
他饰演的高启强,明明无恶不作,却又能总在某些瞬间让观众产生复杂的理解和共情……
尤其在大结局,他至少有两个演技封神瞬间。
一是刚被他舍命救下的黄瑶,却当面将所有证据全部交给安欣,张颂文用一个长达7秒的定格镜头无声地演出了高启强内心的绝望。
另一场戏是死刑前安欣又给高启强送了一盒饺子,高启强吃着饺子,豆大的泪水往眼眶外冒,他问安欣,如果他还是那个卖鱼的高启强,安欣是否会把他当朋友。
安欣冷冷地说,哪有那么多如果?
这个角色,被他演绝了。
在张颂文演技光芒带动下,戏外还产生了一波所谓的“强哥效应”。
比如高启强爱吃的猪脚面成了网红外卖。
安欣随口建议他读的孙子兵法,被不少商家直接打出了“高启强同款”的标语,卖的很好。
许多人开始好奇,为什么这么好的演员直到47岁才爆红?
张颂文的走红,是阴差阳错后的结果,只要在漫长的挫败中,张颂文有一刻没顶住,就不会有今天这个故事。
本篇文章就是要“严查”张颂文的崛起史。
和《狂飙》一样,我们也用断代史的方式说这个故事,现在,让我们回到故事的开始。
看看时间的力量,到底如何开花,又怎样结果?
2000年,张颂文以25岁“高龄”进入北京电影学院,与周一围、张鲁一,还有在《狂飙》中演唐小龙的林家川成为同学。
他起步晚、天赋差、普通话还不好,刚入学就被老师开启了倒计时。
因为小时候他讲客家话,跟着老爹进城学粤语,在广东打工不需要说普通话。
结果他大一时期乡音特别重,就连去办公室跟老师借螺丝刀,都是“鸡同鸭讲”。
老师直接放下狠话:四个月内,你改不掉口音就退学。
从此每天半夜12点,电影学院的操场上,总有两个同学在高声念台词,一个是站着念的张颂文,一个是跑着念的海清。
只能说,北影操场,出演技派。
负责他们班的主任教员张华记得,那时张颂文会洗几颗石子含在嘴里,给舌根和舌尖增加压力。和同学、老师讲话,张颂文也不把石子取出来,那几颗小石子就在他嘴里翻滚。
从早晨六七点就出晨功,到夜里十二点练台词,没出两年,他的专业课成绩便突飞猛进,没被赶走,还成了班长。
他带同学排《霸王别姬》,没人愿意演虞姬,张颂文演。最后的正式演出获得“全国大学生戏剧节”一等奖。
请记住这条冷知识:“强哥”张颂文演过虞姬,还拿了一等奖。
毕业时,他的成绩是北影专业第一。
同学、老师都觉得,张颂文成了。
成是成了,但是大器晚成。
从2004年到2023年,当年穿着虞姬的戏服站在台上接受掌声的张颂文,应该万万没想到,接下来19年的漫长岁月,他将面临同一个问题:不红。
北影时,常有剧组去学校挑选演员。
身为班长的张颂文,表演已经很受老师同学肯定,心里傲得很,如果他像自己那些幸运的同学——比如车晓,出道就演邓超领衔都市剧的女主,或许会成为一个还不错的演员。
但从演技角度来说,幸运的是,整个青年时期,走运两个字,和他没什么缘。
有次他被选角导演单独叫了出去,张颂文开心极了,一路都在想,我的第一个角色会是什么?
结果导演一开口,一盆凉水浇下来:听说你是班长,麻烦通知一下这些同学。
那时张颂文总在想:也许毕业就好了,机会就多了。
但历史告诉我们,毕业前不受宠的演员,毕业后机会也不会好。
毕业的第一年,他试戏360个剧组,第二年是280个,第三年是200个。
三年里,被拒绝了800多次。
有次去管虎剧组面试,其他人都向管虎套近乎。张颂文一句话不说,管虎对他劈头就是一句,“你,经纪人吗?”好多年后,在节目里,张颂文当笑话讲出来。
但有些故事就没那么好笑了。
有一次,他跟周一围一起跑组,被一个副导演喊进了屋。
兄弟俩喜出望外,进屋后发现屋里坐着很多人,那人指着他俩跟资方说:
你看这俩就当不了演员,这个(张颂文)矮得像侏儒,那个(周一围)嘴巴像香肠。
话音刚落,屋里笑作一团。
张颂文和周一围只能陪着一起笑,临走前有人叫住他们说:你俩赶紧改行吧,少走弯路。
俩人毕恭毕敬地道谢,走进电梯,在电梯里僵了足足三四分钟,谁都没按楼层。
还有一次,张颂文去给剧组当副导演,同学“唐小龙”当剧务,两人休息的时候,“唐小龙”问他,我们是不是一辈子当不了演员了?
张颂文扭过头,假装听不到,心里默默流泪。
虽然一起遭受近乎人身攻击式的点评,但周一围的蛰伏期比他短得多,毕业后的第三年,周一围就开始接上戏了。
周一围开始向各个剧组推荐张颂文,「我有个哥们儿叫张颂文,他是个好演员。」但没人听。
长达6年时间,张颂文穷到没钱买煤过冬,亏得周一围接济才熬过来。
最绝望的时候,他心想,哪怕演个乞丐也行啊。
想多了强哥,乞丐也是星爷这种大牌才能演的,当年的张颂文,还不配。
困境中,电影学院来找他,想让他回校当助教,张颂文接受了。
2008年,他成立了一个表演工作室,以专业知识指导非科班出身的明星。
钟汉良等人都上门求过学。
“学生们”一个个片酬不菲,作为“老师”的张颂文却始终名气不扬。
他继续跑面试剧组,却始终没有机会。
唯一慧眼识珠的,还是广东南方台。
大四时,他曾受南方台的邀请,出演粤语喜剧《乘龙怪婿》。
剧中的贾发贾老爷堪称喜感和颜值担当,很多观众都以为演贾发的演员真的50多岁。
这部小成本粤语喜剧在广东地区反响热烈,至今仍是不少广东网友的童年回忆,评分高达9.1分,比《狂飙》还厉害,但热度局限在粤语地区。
圈内人都清楚知道张颂文是块料,能演好戏,但就是不用他。
他们总说:张老师,你是艺术家,但没有流量。
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,必先苦其心志。
结果这一苦,就是整整十多年。
张颂文四处跑龙套时,撞上的是偶像剧扩张的大潮。
大量流水线化,粗制滥造,只顾颜值不顾质量的偶像剧诞生,此类剧没有人物,只有人设,自然也不需要演技。
那些年,实力派演员很多都接不到好戏。
没名气的实力派,就更没活了。
但这也正是演员这个职业之于张颂文的残酷——所谓的表演质感,演技生命力,恰恰是他用过往人生中真实经历的难堪、窘迫、挣扎、苦痛置换来的,那些出道就被众人围在中心的流量明星,永远不会懂。
而张颂文那些漫长岁月里无数被压抑的愤懑和狂想,终会在一个个闪光的作品里,集体爆发。
张颂文在社交账号写过一句话:成年人的世界没那么矫情,100次崩溃后也会有100次治愈。
翻译以下就是:痛苦着也就习惯了。
跑龙套的日子,收入不稳定。有一年,张颂文全年的收入就3万多,好的时候7万多。
好在张颂文不看重片酬,既然注重人气的电视剧和商业大片没机会,就去文艺片碰运气。
许多年后,徐峥说过一句话——我就怕他看不上我。
谁敢看不上徐峥?他就是张颂文的第一位伯乐——娄烨。
娄烨是上海人,张颂文是韶关人,隔得有点远,没私交。所以看他跟娄烨的往事,才更能体会到知遇之恩四个字的份量。
2009年,张颂文加入文艺片《春风沉醉的晚上》的拍摄。
虽然他在片中仅有约1分钟戏,但戏外的张颂文却与导演娄烨不断沟通细节,到了他的那场戏,张颂文饰演的工厂小老板跟小弟吃饭,小弟一句话惹毛了老板。双方对掐。
那架势,吓得不明真相的群众拨打110。
从此娄烨每次选演员,都会先确定张颂文的角色。
不管娄烨瞧不瞧得上徐铮,眼睛里都一定有张颂文。
合作方问他:颂文很好,但是他是不是没有市场?每次娄烨都只回一句:颂文挺好。
如今张颂文爆红,网友把他和巩俐一起走红毯的照片翻出来,却不知道那是她和张颂文一起主演了娄烨的《兰心大剧院》,张颂文演巩俐老公。
网友调侃说如果巩俐演《狂飙》中“强哥”幕后的黑手,“强哥”至少可以撑到续集被捕。
但令张颂文一战成名的,是娄烨的《风中有朵雨做的云》。
为该片张颂文刻意增肥30斤、拉高发际线,演了出身草根的官员——建委主任唐奕杰。
这个人物一开场亮相就把观众吃得死死。
唐奕杰穿灰色中山服,挺啤酒肚,举着扩音器安抚拆迁群众。废墟里,唐主任情真意切,字字催泪。
当上小领导后,别人求他办事。
张颂文的一口烟中透着狠劲,过去你瞧不起我,如今我让你高攀不起。
影评人史航看完就点评:那个叫张颂文的人,我不认识你,但你吓到我了,我刚才还在查你是谁。
媒体都说:简直和日常见到的政府官员的神态一模一样。
那一晚张颂文从喝彩的人墙中走出来,电话响了一夜,曾拒绝过他的人惊讶地说:颂文,我看了你演的电影,怎么那么好?
当那个为梦想投身表演的韶关青年变成大叔,熬了那么久,总算有点盼头了。
但真正要说“狂飙”,还是2020年。
野路子出身的摇滚青年辛爽拍了部中等成本悬疑网剧,找他演了个男五号。
这部剧后来火遍大江南北,叫《隐秘的角落》。
张颂文在剧中饰演小男主朱朝阳之父。
入组的第一场戏,就是朱永平去馄饨店吃馄饨,彼时,小女儿朱晶晶刚刚意外身亡。
准备这场戏时,张颂文又一次想到了母亲去世时自己的崩溃。开拍后,他坐在剧中女儿平时常坐的那个座位上,低着头,含着泪,把馄饨一颗一颗地咽了下去。
正是这部戏,让张颂文的名字开始超出业内,那个时候他已经44岁了。
机会开始一个个找上他。
《革命者》中,他饰演守常先生李大钊,为还原痛感,他在鞋子里放入真实的石子。
角色被绞刑那场戏,张颂文没用替身,仅有一根威亚保护,我们看到的那个身体重重下落的效果,被勒到无法呼吸的样子,都是生理极限真实反应。
到了《1921》里,他演的宁死不屈的何叔衡。
拍摄一场被国军围剿的戏时,他突然问剧组工作人员:“这哪里有泥啊?”
然后大家发现原来老张跑泥地里打滚去了。
这一部部戏下来,虽然并没有让张颂文爆红,但命运就是如此,有些关键的命运大门其实不是一下子推开的,而是一点点慢慢积累,最后就差那么一下。
张颂文最后那么一下,就是《狂飙》。
在《狂飙》之前,其实张颂文没拿任何有分量的演技大奖,第一个演技大奖,其实来自观众。
观众评演技,未必做得到专业,可也因为非专业,感受总是最直观,也最本能。
优秀的演技中,有人靠技巧撩拨观众,带观众入戏,有人靠灵气,还有人靠粉丝。
但张颂文的演技,靠两个字——认真。
进《狂飙》剧组时,张颂文提前一个月跑到鱼摊“实习”, 每天早上四五点,张颂文就看鱼档老板们怎么批发鱼产品、卖鱼。
高启强用鱼缸水洗手这个动作,是观察到的。
他把真实鱼贩的流程学得滚瓜烂熟,到了自己可以营业的程度,当他在戏里站在摊位里卖鱼,观众仿佛能隔着屏幕闻见他身上的鱼腥味,自然就相信眼前这人,就是在市场里卖了十几年鱼养活弟妹的摊主。
张颂文塑造角色,不是单纯从人设上去理解,而是透过角色来还原生活中的这种人。
简单讲,就是求真实。
从贾老爷到贪腐官员,再从革命者到暴发户,最后是从鱼贩子到黑老大,起码肉眼能甄别的,找不出“他在演”的证据。
于是接下来,高潮来了!一夜爆红。
名利谁都喜欢,但名利面前人会变,张颂文却没变。
无论周遭如何变换,他从没忘记,是什么让25岁的他勇敢地离开家,走进了北影开始一生演技的修行。
他已经活成了一个符号。
相比于不少演员走红就“飘”,张颂文早就成为了内娱的“叛徒”——活成了圈内的一股清流。
戏火了,他连个团队都没有,自己唠家常般地与网友在网上唠嗑。
从过年饺子的吃法,到猪脚面的做法,一一回复的张颂文,不像演员,倒像是美食生活博主。
打开张颂文的个人社交平台,会发现这人非常喜欢到处乱转,交朋友。
有空,就去炸鸡店看望老板朋友。老板是张颂文搬去乡下认识的第一位朋友。老板忙不过来,张颂文可以搭把手,炸鸡,上菜。
他还会晒海南大婶的糯米饭,因为常赶集,跟一些菜农都打成了老交道。
红了的这两年,他还会向酒店的保洁大姐学习如何清洁玻璃,会在海口的狐尾椰树下四处捡果子。
他好像跟谁都能交上朋友,也没把自己当个大明星。
“我,张颂文啊,我能跟这些低等人一起混?”他想都不会这么想。
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人,一路一定很辛苦,也一定经历过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,但他既没有变成一个市侩的、圆滑的人,也没有把自己包裹起来,还在以最大的热忱待人和待事。
红了,他也不会忙着营销,反倒在自己的号上“介绍”一些不红的演员。
比如《狂飙》中饰演唐小龙的,他的老兄弟林家川。
洋洋洒洒的上百字,绝对不是敷衍。
他无意中做红过一个话题,就是有次接受采访时,他结合自己的经历,说演艺圈天价薪资的占比是0.5%,更多的99.5%待遇极少。
他可以沿着这个话题挖下去,继续上热搜。
但张颂文对热度表现的是天然的拒绝,他正告网友们:自己没买房不是买不起,也请大家不要再聚焦这个话题。
卖惨的红利,他不要。
无论戏里戏外,张颂文故事都在说明一件事:在艰难和诱惑面前,一个人保留信仰、希望、耐心和不变的真挚,是多么重要。
你愿意为一件事付出时间,也许会一无所获,但也许时间正在想办法回馈你。
也许不是现在,也许不是此时此刻,但总会在某一个时刻。
而我们能做的,只有像张颂文那样,数十年如一日的,等待着 “老年得粉”那一天。
娱乐圈是名利场,一个人红了,看到的就都是美好的脸。
张颂文看冷漠脸看了20年,却学会了大智若愚,大巧若拙。
然后坚持到了好时候。
最近几年影视圈寒冬,平台银根紧缩,请不起那么多粉丝破亿的流量明星了,更愿意用物美价廉的好演员,恰好成全了张颂文。
于是观众忽然发现,好多这两年活跃在荧幕上的好演员,其实都是大器晚成的。
张译不是吗?吴刚不是吗?倪大红、张志坚又何尝不是?
张颂文的“不幸”,就是之前10多年,他处在一个无法出头的年代。
他是个不懂变通的人,也恰恰是这种不变通,让他走得毅然决然。
最后这样的不懂变通,又成全了他。
47岁了,他还不懂怎么做一个演艺圈的人精。戏里,张颂文是最会“演戏”的那批演员;戏外,他是最不爱“演戏”的演员。
内娱大时代轰轰烈烈的震响,摇撼着路面。看着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,嘈杂的、聪明的、汲汲营营的,有些人却不为所动。
所以,恭喜,内娱男演员堆里又出了一个“叛徒”。
47岁了,他只懂好好演戏。
演官员,像刚从事故现场下来的官员,演鱼贩,像刚下摊位的鱼贩,演死刑犯,连路都走不稳。不像我们的流量明星们,演谁都是自己,依然被粉丝夸演技炸裂又充满破碎感。
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功到自然成,功到不成功的,多了去了。这是世道,你得认。
好在张颂文走出来了。
回到2005年,张颂文在《乘龙怪婿》中皱着眉头撅起嘴,同包子讲话:“包包!不是我不想吃你们,是要等着一起吃,要讲礼貌的嘛,每个都来亲一下~”
观众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但下了戏的一天夜里,张颂文独自跑去家附近的公园里骑摩托车。夜深了,没有一盏路灯,他索性把大灯关了,乘着朦胧的月光,踩着油门,冲进了黑夜……
后来,张颂文把这件事告诉了好友林家川说「撞到哪儿就摔哪儿了,但是要是我摔不死,我就活过来了。」林家川说,「当时我觉得,他一定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。」
好在,他冲出来了,还在另一条演员的路上,越走越远。
这个曾被生活冷落的人,最终的选择却是体谅与包容。
这一切都令张颂文被时间成就的故事,给人以希望,又不廉价轻飘。
在人生最冷的日子里,他一直记得母亲的话,「一切都会有办法」,是的,一切都会有办法的。
逆风时,坚持到底,起风了,那就狂飙。